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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簋街餐饮沉浮录:“老黄牛拉车,没法儿弄!”

传闻最早在北京簋街24小时营业的“晓林火锅”的店门前,如今依然立着两个小鬼雕塑,和一块刻着“鬼街”历史的石碑。上世纪90年代以夜市得名的北京“鬼街”在步入新世纪后被北京市商委更名为同音“簋街”。

因2002年第一届小龙虾节而从旧城改造影响中重新焕发生机的簋街,在2020年疫情大考中又举办了一场线上直播的小龙虾节。两场小龙虾节之间,这条老牌美食街面对着现代商圈冲击与餐饮连锁的复制扩张,即使媒体自媒体们对这条街的评价是餐饮同质化与风光不再,簋街夜市盛况依然在每年夏天被谈论,老店们个个都有漂亮故事:王菲、贝克汉姆、成龙什么时候来过。

本地与外地的老板们来去之间,在这条街三十多年的更新换代中写下城市变迁的切面。簋街兴起的90年代的北京正流行何勇唱的《钟鼓楼》,“我的家就在二环路的里边……小饭馆里面辛勤的是外地的老乡们……单车踏着落叶看着夕阳不见,银锭桥再也望不清那西山。”

北京簋街餐饮沉浮录:“老黄牛拉车,没法儿弄!”

01“大店的气度”

浓云压城,闷雷不落,三伏晌午的北京簋街没几个人。53岁的花家怡园老板花雷坐在自家饭馆吃午饭,这天傍晚他有场7对7的足球训练赛。比起疫情影响下损失达1.5亿的生意,他更关心延误数月的足球赛该去哪儿踢。 

“没法儿弄!”坐四合院里的球迷花雷开始数:自己队俩球赛至今没信,正装修的工体看不成球,电视里NBA休赛久矣,门口街上本该热热闹闹的一波波游客食客、卖唱的、卖花的、代驾的全没了影。他诉完苦又回味起往年夏天的荣光:球星马布里率金隅队男篮球员和踢完比赛的国安球员在他家院里齐聚,坐在中间的花雷聊完足球又聊篮球。 

北京二环,东北方位,这条起于上世纪80年代末、全城最有名的平民消费餐饮街上,全街290多家商户里餐饮占126家,花雷的馆子是现如今少有的北京菜馆,均消300元的水平也与街上均消100多的其他饭馆区别开。总店的三院两宅一府之间,甚至还得穿过一条落着槐花的胡同。 

从1997年带着原先小饭馆拆迁补偿的50万到簋街开店以来,老北京花雷便伴着这条街的变迁。长1472米的东西向簋街被南北向街道横截平分为二,原先更繁华的东半段因2001年旧城改造丢了美食街的气势,西半段一溜儿平房和大红招牌慢慢成为如今人们说的簋街。总面积5000平米的花家怡园总店就坐落在西半段中间,留给街面的只有一个古香古色的老式门楼和小门脸。 

在花家怡园的街道斜对面,丹东黄蚬子店老板也在自家店里吃饭,这位辽宁老板正愁怎么把店盘出去。疫情中登门采访“餐饮业现状”的记者来了几波,他常误认成租房中介。 

簋街商会微信群里,商户们自疫情以来每日上报店内员工数、客流量、消毒次数等数据,不少店报着报着就没了。那些还没电子地图的年代,花雷对这条街一度熟到听店名测距离和方位。“现在我对这条街,不是我熟悉它,改他们熟悉我了。”作为2002年以第一届小龙虾节的创意拯救了一条街、现如今又担任簋街商会会长的人,花雷颇为自得。 

8月8日晚8时,北京商务局举办美食节直播活动以激活城里餐饮生意。尽管这些年里商圈纷涌,但系列直播中打头阵的依然是老牌餐饮街簋街,而在簋街小龙虾节直播中,打头阵的依然是花雷与他的花家怡园。 

近40万播放量中,花雷介绍着自家招牌菜,天坛造型菜碟盛放的雍正王朝烤鸭,活动中100只原价258的烤鸭打一折。两位主持人对折扣力度的极声赞美中,坐在中间、戴眼镜穿白衬衫的花雷笑容越来越灿烂,“我们在簋街是大店嘛。”尽管直播评论区已因某款折扣兑换时间被弄错而骂声一片,看不见评论的花雷依然爽朗大笑:“大店,要有大店的气度。”

北京簋街餐饮沉浮录:“老黄牛拉车,没法儿弄!”

02 浅尝辄止的湖北米酒

自打去年冬天到簋街开店后,29岁的湖北随州人刘盼才知道店址所处的东半段也属于簋街,毕竟这条众多高楼的街道看起来和美食街实在没什么关系,而西半段那片红红火火的餐厅招牌才是他和朋友们之前说的簋街,尽管招牌们在街道整改中早已含蓄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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